春秋的宋国(战国最后被灭的国家)

核心提示:周王朝开国时厉行高压,对殷商遗民的反抗进行了残酷镇压,解除了殷商复国的可能,把殷民都集中在河南东部一带居住,封建了一个公爵国——宋国。殷人毕

周王朝开国时厉行高压,对殷商遗民的反抗进行了残酷镇压,解除了殷商复国的可能,把殷民都集中在河南东部一带居住,封建了一个公爵国——宋国。殷人毕竟不是自己的一脉相传,周王室信不过,就在宋国周边封建了众多姬姓诸侯国来监视。有人说,既然周王朝已经获得了军事优势,为什么不把殷商彻底消灭,还要封他们一个公爵国呢?这与周王朝执行的“仁德”之政有关。殷商遗民众多,如果官逼民反,所有殷民不予合作,新生的周王朝必然动荡不安。因此周王朝选择分封宋国,其中也应有现实的考量。继以杀戮之威(武庚作乱被杀)后,周王朝的继绝之德才让殷商遗民感激涕零。周王朝索性也封了前代三王朝的子孙,给以王侯名号,称三恪,以示敬重,分别是虞陈、夏杞、商宋。后世王朝也多数继承了这样的制度,“兴灭继绝”成为了华夏德政的一项重要内容,如清王朝虽然对朱明皇室成员大加诛戮,但最后还是封了一个朱明后人一个延恩侯来装点门面。 (殷商遗民被封在商丘一带建宋国) 宋国就这样跌跌撞撞地登上了历史的舞台。宋国虽然有着600年的灿烂的殷商文化,却如同一座文明的孤岛,兀自于周文化的海洋里漂流。商文化与周文化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,最为明显的区别是周王朝更重视“人”的价值,而商王朝更重视的“神”的谕旨。宋人有着自己的矜傲,他们如同看待一个暴发户一般看待周人忙着建设城池、镇压叛乱的野人,淡然处之的背后,是宋人失国后的凄凉的心境。“儒”最初可能是从事丧葬的神职人员,革命之后“王官失守”,斯文扫地,就如同特洛伊亡国前的神殿祭司一样,虽然供养的神祇不再护佑他们,但是他们还继续穿着旧服饰,信奉旧鬼神。他们四处营生,虽自尊却不为人所尊。 (宋国) 作为“二等国民”的儒钻营故家旧俗,通过对流风善政的思考,以及卜筮反思信仰,逐渐产生出了新的思想。孔子作为其中的代表,他对周文化考察的结论即是“郁郁乎文哉,吾从周”。孔子,是殷商遗民中最伟大的精神投诚者,他表示不能再“以德报怨”,而要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。如此,儒者在精神上与周文化达成了和解,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立在周人的天下了。早期的殷商遗民乃至原始儒者在精神都是丧家的。“儒有不宝金玉,而忠信以为宝;不祈土地,立信义以为土地”。这看似冠冕堂皇,实则乃是丧失珍宝与土地的流浪者的自我慰藉。 (儒者的精神胜利法) 尽管已经立国数百年了,但是宋国的君主身上仍然带有先王的遗风,最突出的表现即是在王位继承方面,没有执行周天下的嫡长子继承制,而是“兄终弟及”、“父死子继”的混乱交织,这是商人在国家制度层面的缺失,只能依靠贤德的品行来弥补。然而这种贤德的品行却不常见,所以宋国经常发生动乱。而作为客居在周天下的殷商遗民,周人的态度是放任自流。所以,周人与宋人的关系很是微妙,一直都像是客客气气的。在宋襄公时,贤德的品行再次闪耀起了光芒,他不仅自己举着仁义的大旗,还想做周天下的盟主——说来可笑,周人再怎么无人也不至于请一个外人来做盟主吧?此时宋人也慢慢接受了周人的天命理念,不再以“上帝自居”,宋襄公的哥哥就劝告说“天之弃商久矣”。 在以孔子为代表的殷商遗民与周文化达成和解之前,宋人的家园处于周代人文思潮的包围中,有着根本性的矛盾,因为周人就像是看笑话一样编排着很多关于宋人的段子。“地域黑”应该就是从这时开始的,毕竟宋人太过于特殊了。三恪之中其他的两个公爵国,只是做做样子,毕竟年代久远,早已从周。只有宋人,还在顽固地坚守着自己的文化道德。这些段子里,有很多寓言故事,如守株待兔、以讹传讹、拔苗助长等等。这些偏离了正常的事物发展规律的事情,都被编排到了宋人身上,所表达的即是宋人的食古不化与孤陋寡闻。 (春秋初年的宋国也不弱) 《列子》书中,有一则故事,说宋国有一个叫华子的男人,中年时候得了健忘症,行止颠倒,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看好。后来鲁国(周文化的根据地)有个儒生(已投诚周文化的殷商遗民)自荐说能治好他的病,华子的家人就许诺可以用一半的家产作为报酬。儒生说之前的治法不对,要改变华子的思想才可以。于是,儒生脱掉了华子的衣服(顽固的伪装),华子便去寻找衣服;不给华子吃饭,华子便去寻找食物;把华子关在黑暗处,华子便去寻找光明。之后,儒生又单独和华子在室内待了7天,华子的病就彻底好了。但是清醒之后的华子却大发雷霆,休妻罚子,用戈矛驱逐儒生。宋人把他捉住了,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华子说:“以前我健忘,脑子里空荡荡不知天地之有无,如今突然明白了过去的一切,数十年来的存亡、得失、哀乐、好恶,千头万绪都出现了。我害怕将来的存亡、得失、哀乐、好恶,还要像今天这样扰乱我的心,再求须臾之忘,已经不可得了。” 宋人的心理痼疾,渴求“须臾之忘”,与李后主贪图“醉里不知身是客”有着异曲同工,是宋人集体心理病症的缩影。真正了解病灶的是儒家,那个鲁国儒生就是雅正的周文化的代表,他一针见血地指出,宋人必须改变传统的路子,解放心灵,才能融入周天下。 宋人这样的心境,如何能够踏踏实实地接受周文化的洗礼呢?因此,有一些精神叛逃者,也有一些守旧顽固者,他们都是宋人。这在其他诸侯国的人看来,就更是有趣了。 然而,更让宋人无法理解的是,当几百年过去,仇恨已经雨打风吹去,种族隔阂也已经消亡殆尽,殷商移民已经无可避免地遗失了自己的传统,孔子就说“殷礼,吾能言之,宋不足征也”。宋人尝试着接受华夏文化的洗礼,融入华夏文化的进展也渐入佳境,然而却碰上了“礼崩乐坏”的春秋战国。 (孔子是殷商贵族后裔) 对于战国时代的人们而言,周天子已经成为了吉祥物,周人自己已经不信“王道”,也不信“帝政”,纷纷崇尚起“霸道”来,宋人的“礼乐之教”刚刚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尾声。在儒者的敦敦教诲之余,宋人也不得不立刻改弦更张,再次跌跌撞撞地跟上流行趋势。然而,宋人的秉性尚在,他们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部族曾经有着辉煌的历史,终于宋国又出现了君主戴偃。这位后来被称为宋康公的君主,力弱而不处卑,贪愎而拙交,身处四战之地,却灭滕伐薛,攻占淮北,连败齐、楚、魏三大强国。宋康公沉湎酒色之余,竟然也学起了祖先“射天”的故事来。他用皮革袋子装满血,然后挂起来用箭来射。有大臣来劝阻,他也一并射杀。庄子说,这个戴偃比恶龙还要恐怖,诸侯也都视宋国为“桀宋”,并说“宋复为其纣所为,不可不诛”,宋国最终为魏、楚、齐三国瓜分。可见,即便过了800年,宋国人依然不能被周人视为自己人。纣王的黑历史一直在提醒着宋人:你是客人,要守本分。 (宋国故里:河南东部、安徽北部) 作为周天下“二等国民”的宋人,处于时刻被监视的状态,在国民心理上天然弱人一等。宋人若要自强,便被诸侯合力攻灭。宋人可以做生意,甚至可以相对富有,但是在政治上要想有所作为,那就动了周天下的禁脔了。宋人的几次大的挫折,都是缘于这样不识趣的政治抱负。宋人只有等宋国被彻底消灭了,“宋人”这个标签再也不存在了,宋人才能够彻底融入华夏。至于在书本上翻出来的关于宋人的笑话和地域黑,融入华夏后的宋人后裔看到了,只能是怅然若失地感慨沧海桑田。一直坚守着自我尊严与荣耀的种族最后在精神领域的沦陷,成就了一个伟大的民族融合。宋人就像是堂吉诃德一样,不切实际地坚持着他们的理念,殊不知历史的车轮早已碾过。

国家实力越弱影响就越小,而宋、鲁、卫这些国家在战国时期综合实力是越来越弱,当然也就慢慢变得默默无闻,何况后期更是被灭国或成为附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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